搜档网
当前位置:搜档网 ›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抗争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抗争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抗争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抗争

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抗争

——以其“妇女系列”小说为例(陈飞龙2008040978 汉语言文学3班)

摘要:苏童一直被看作是一位“先锋派”的代表性作家,先锋派的作品一般都具有文本艰涩难读、理念过强的弱点。然而苏童却凭借着他的出色建构故事的才能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缺点。苏童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的想像视野,还表现出超越传统写作的具有其独创特点的审美姿态,显示出他自己的写作特质。而对女性命运与生存境遇的关注,正是苏童小说的特质之一。苏童笔下的女人大多是不够安分的,他们大多都是生活在不断的斗争状态之中。这些斗争又有着不同的类型,其中包括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女人与封建的思想观念的斗争、女人与自身悲剧命运的斗争等。

关键词:苏童女性抗争欲望

苏童从八十年代开始逐渐活跃于中国的文坛,一直被认为是“先锋派”的代表性作家之一,先后发表了《一九三四年的逃亡》、《城北地带》、《刺青时代》等一大批带有先锋色彩的作品。然而渐渐地作家的锋芒似乎有所收敛,转而去关注那隐藏于人心之内的人性,并且以他独特的视角和锋利的笔法向我们展示了人性中的种种荒诞和畸形。他的笔下塑造了诸如富家子弟、市井草民、军队战士等形形色色的人物。然而他关注最多的却是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各类女性,正如王干曾说的“综观苏童的小说.写的最好的,最富有典型意义的形象,是那些叽叽喳喳。聪敏而又尖刻,美丽而又淫乱的女性形象”①。如《妻妾成群》中的封建家庭卫道士毓如、卓云及封建家庭叛逆者梅珊、颂莲,《妇女生活》中的命运相似的四代女人:娴的母亲、娴、芝、萧,《另一种妇女生活》中的相依为命的简氏姐妹,三个整日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叽叽喳喳,勾心斗角的女人粟美仙、杭素玉、顾雅仙,《红粉》中的妓女出生并且不为社会接受的苦命女子秋仪和小萼。

这些女子无疑都是些悲剧式的女子,她们有的因为被男子抛弃而悲苦一生,有的出身卑微从而招至这个社会的唾弃,有的整日斗来斗去然而最后却是伤到了自己。然而无论结局是怎么样,她们的命运悲剧其实是由来已久的,她们在社会生活中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也没有独立的人格。她们只是男权社会中一个被物化的符号,是男性的附庸,任男性的把玩。她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为家族生儿育女以延续这个家族的香火。因此,在这样恶劣的社会环境中生存,她们就会有两种不同的选择和最终结局:一个就是顺从地、软弱地苟活于男权社会中,默默终老;而另外一种就是进行一些自觉不自觉的抗争。而苏童笔下的这些女人正是在做着一些这样那样的抗争,而且她们抗争的对象方式各不相同,其中有的进行着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有的进行着与封建的思想观念的斗争、有的进行着和自身悲剧命运的斗争等。一、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

一般而言,女子总会给人以柔美,善良,贤淑之感。谈到女子,我们总会在心底里浮起像杜十娘那样能够为爱献身的纯情女性,像刘兰芝那样识大体、知大理的好媳妇的美好形象②。在男权社会中,女性作为被压迫者,是与男性社会对立的,女性之间本该属于同盟军,女性与女性理所当然地应该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为维护女性这个整体的利益而共同斗争。正如一首歌中所说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在传统的小说中,女性的对立面是男性,她们会相互协助,相互同情,共同与男性展开斗争。这是传统的女性与男性的对抗模式。但是在苏童的小说中,女性之间的关系却进入了一种相互仇视、相互伤害的关系。而且他笔下的那些

女子一个比一个凶狠,一个比一个残忍,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厌恶,失去了女性本该具有的善良、贤淑。这就打破了传统的男女对抗模式从而建立了女性之间相互斗争的新模式③。正如张爱玲那句话所说的:“同行嫉妒,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何况都是女人—所有的女人都是同行。”也正是女性之间相互的伤害使得苏童笔下的女子的悲剧让人更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埋怨。

女性与女性的斗争表现的最为明显的当属他的“妇女系列”小说:

《妻妾成群》中有几个特别能够体现这一主题的镜头:第一是颂莲嫁入陈家,新婚之夜本应为洞房花烛的美好时光,享受那床笫之欢。然而三太太梅珊却让侍女谎称身体不适,请陈佐千去其房中,陈佐千迫于无奈而丢下颂莲去了梅珊的房中。新婚之夜受到冷落!第二就不得不提到这篇小说中的一位令读者无比痛恨的女性——卓云。她表面上温文尔雅,贤淑无比,一方面接近新太太颂莲与其套近乎试图联合其排挤三太太梅珊,而背后却让侍女雁儿以巫蛊之术诅咒颂莲希望她早些去世。她还干了一件让读者恨之入骨的事情,那就是她派人跟踪梅珊,查出了她与医生通奸之事,将其公诸于众,然后派人将梅珊投入老井之中,从而杀了梅珊,为自己除去了一个竞争对手。颂莲也因为看到这残忍的一幕而变得疯疯癫癫。真是一石二鸟!

《妇女生活》描述了四代女人的相似的悲剧命运,她们四个女子都是母亲同时又都是女儿,而且是相依为命,本应该相亲相爱,但是却并非如此,她们相互之间以“贱货”称呼对方,并且有时候大打出手,母亲窥视女儿的私事干涉女儿的婚姻大事,女儿希望母亲早点去世。这些都是女性相互之间斗争的典型。

《另一种妇女生活》将女性之间相互斗争之一主题体现得更为突出。楼下的店堂里卖酱油的是顾雅仙、粟美仙、杭素玉三个女店员;楼上住着原先酱园主人两个一直未曾出嫁的女儿——年逾半百的姐姐简少贞和比她小八岁的妹妹简少芬。三个女店员彼此不合、相互猜忌,时常恶语相向,冲突不断;简氏姐妹多年离群索居、相依为命,但内心的忧惧和欲求以及外界的影响都越来越令妹妹感到压抑、委屈、心中渐渐滋生出对姐姐的怨恨和嫌厌。最终,因粟美仙的造谣和捉奸行动,杭素玉死于自己丈夫的刀下;而在顾雅仙的劝说和有意安排下,妹妹简少芬与一个孩子已上中学的鳏夫结了婚,继而导致姐姐简少贞自杀身亡。

二、女性与当时落后的思想观念的斗争

苏童的“女性系列”小说中的时代较早,女性在当时的社会之中属于弱势群体,不像现代社会,拥有与男性一样的话语权。她们都处于被统治的地位,当时的社会为了约束女性,制定了相当纷繁复杂的规定和条约以防止她们做出一些不符合礼节的行为。比如说从封建时代就建立起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七出之条”等等封建礼仪思想。从而保证了男性处于绝对统治地位,拥有绝对权威,不可以被侵犯。在此同时,也使得女性必须遵守妇德,对男性的所有话语都必须无条件的遵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然而,在苏童的“妇女系列”小说中,却存在着许多的女性刻意去违反这些封建礼仪条例,反抗男性的绝对权威,与这些落后的封建思想观念作斗争。

“三从四德”是封建社会妇女必须无条件遵守的一项礼仪规范,但不幸的是在《妻妾成群》中却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三太太梅珊。她因为不能够从这个封建大家庭的当家人陈老爷身上获得应得的性的快乐而选择了偷情的方式来弥补这一缺失。不但如此,她还将医生带回自己的房中,并且在打麻将之时在麻将桌之下将自己的腿与医生的腿缠在一起,争取这宝贵的时间享受短时间的快乐,获得心灵上的慰藉。当然,在那样一个封建道德思想为全社会主流思想的时代,她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最后的结局必然是悲剧性的,毁灭性的!然而在她临死之时,她却并不后悔,因为她叛逆过了,向封建伦常做过了抗争,并且在这一抗争的过程之中也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快乐和幸福,尽管代价过大,但是她却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

颂莲是新时期的一位女大学生,可是因为父亲的去世而被逼无奈地嫁给了陈佐千做了四

姨太,她本就接受了新式的教育,可是在这个家庭之中的明争暗斗又不得不使她自己渐渐融入这个封建的大家庭,参与进这些斗争中去。可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一个姨太太,庸庸碌碌地度过她的短暂的一生,于是她尽可能地去讨陈佐千的欢心以提升自己在这样提个封建大家庭中的地位,不幸的是因为自己当众亲吻了陈佐千而受其冷落,与此同时她却喜欢上了陈佐千的大儿子飞浦,在飞浦来到她的房间看望她时,恰好正是她的生日之夜。她暗暗地向飞浦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向他表明自己的爱慕之情,并且慢慢地将双腿靠紧了飞浦,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无奈的是飞浦却是一个同性恋者,对此毫无领悟。我认为当最后颂莲看到梅珊被投入枯井这残忍的一幕而变得疯疯癫癫,与她对飞浦这一段畸形的爱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三、女性与命运的斗争

女性无论何时都是注定处在被统治的地位,当然统治她们的是那些形形色色的男性和社会条约。可是苏童笔下的很多女性都试图能够在这样子对她们而言不利的社会条件下能够生活得更好,于是她们不甘被统治的命运,希望做出一定的努力获得对她们有利的生存环境。

如上文所述的,梅珊因为无法在封建当家人陈老爷的身上获得性的满足,而以偷情的方式去弥补这一缺失,这是为了满足,为了快乐。不愿意将自己的大好青春就这样白白地浪费在一糟老头子的身上。颂莲向飞浦暗暗吐露爱慕之情其实也是想要将希望寄托在这一个陈家将来的当家人的身上,就像当年的武则天在唐太宗李世民弥留之际将自己交给了这个王朝的继任者唐高宗李治一样,希望能在他的下一代那里继续保持自己的地位与权势,可是颂莲却没有武则天那么幸运,武则天碰到的是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那个男人肯为了她打破礼法规定,大胆地娶她为妻,可是颂莲碰到的却是一个无能的同性恋者,根本无法给她以幸福,这无疑是很悲哀的。在作品的最后,颂莲疯了,她开始和井交谈,“我不跳,我不跳,她说她不跳井”。颂莲的这种行为,表现了她对于性这种吃人的欲望的恐惧和无力的反抗。她无法去反抗自己和陈佐千的欲望,也无法反抗自己地位的不平等,最终,颂莲的灵魂被无止的欲望吞没,只留下一个疯掉的躯壳。《红粉》中的秋仪和小萼先后将自己托付给老浦,希望他能够娶了自己,照顾自己一辈子。她们这也是和自己的命运抗争的表现,她们是希望能够像平常的家庭主妇一样过上和谐安定的生活。但是事与愿违,老浦成了一个被打击的对象,失去了他所有的财富,最后为了向小萼证明自己的能力而贪污了国家的钱财被人查了出来并且因此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枪毙,做了抢下冤魂,小萼也成为了一个寡妇,并且因为无力承担家庭,抚养孩子而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秋仪抚养。

四、结语

苏童笔下的女性不停的抗争着,有的在进行着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有的女人却是与封建的思想观念的斗争、另外还有的女人在与自身悲剧命运的斗争着。可是无论做何斗争,她们最终都不可避免她们的悲剧命运。最后都是走向沉沦,走向灭亡!可是究其原因,她们的毁灭确实有原因可追循的,那就是欲望使然!

在这些小说之中,这许许多多可怜的、可恨的、可恶的、带有悲剧性的女子都有这样子或那样子的欲望,在这些作品中表现得最为明显的应该算是强烈的占有欲和情欲。她们都想占有别人,如心狠手辣的卓云想要占有这个封建大家庭的当家人,使其为自己独有,从而获得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和权势。简少贞对妹妹简少芬的控制,希望她终生照顾自己,从而将其留在自己身边,让其成为了老女人,在其想要结婚时,竭力反对。芝得知自己无法生育,而害怕绉杰会将自己抛弃,于是就愈加地加强对绉杰的控制,最后导致绉杰卧轨自杀。这些占有欲使得一个个好好的人逐渐变态,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像个正常人。

然而情欲的表现,在小说中随处可见,梅珊的偷情,无非是为了获得自己无法满足的性欲,如果她不去偷情,那她的结局可能就完全不一样,应该会在大家庭中默默生活,直至终老。娴的母亲因为与人偷情让人发现,并且在一时之间传得香椿树街人人得知,而羞愧得投

水自杀。娴将自己交给了一个狡猾,奸诈的商人,受其玩弄,最终被抛弃,从而成为了她一生悲剧的开始。

但是正是因为这些女性有了欲望,从而变得真实,把女性从神坛上请了下来变成了真真正正的人,使得这些女子都成了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苏童描写这些欲望,特别是内心隐秘的性欲,做到了更加深入地探索人性。从本质上来说,不书写人的内心欲望的文学作品是极不成熟的,是不能够称之为好作品的。

注释:

①王干著《苏童意象》[J] 广州:花城出版社 1992年版,第6页

②宋艳《论苏童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M] 工会论坛2009年1月第一期第154页

③周帆《由<另一种妇女生活>看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M] 安徽文学2009年第9期第52-53页

参考文献:

【1】苏童《苏童文集》[M]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4版

【2】王干著《苏童意象》[J] 广州:花城出版社 1992年版

【3】周帆《由<另一种妇女生活>看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M] 安徽文学2009年第9期【4】宋艳《论苏童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M] 工会论坛2009年1月第一期

【5】汪政何平著《苏童研究资料》[G].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 2007年版

【6】苏童《虚构的热情》[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3年版

【7】宋家宏《畸形家庭中的悲凉人生:读<妻妾成群>》[J] 昭通师专学报1990年第3期【8】苏童《纸上的美女———苏童随笔选》[M] 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 1998年版

灵魂叙事在路上_苏童短篇小说述评

[收稿日期] 2011-03-25[基金项目]淮安市社科类研究项目,项目编号:C -11-20。[作者简介]马 燕(1981-),女,江苏沭阳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第33卷第7期2012年7月哈尔滨学院学报 JOURNAL OF HARBIN UNIVERSITY Vol.33No.7Jul.2012 [文章编号] 1004—5856(2012)07—0104—05灵魂叙事在路上 ———苏童短篇小说述评 马 燕 (江苏财经职业技术学院,江苏淮安223003) [摘 要]苏童从关注人性的角度,从精神层面和灵魂的深度方面创作了一系列既具可读性又颇令 人深思的短篇小说。文章从苏童创作的源泉、内容和关注点方面入手,阐述苏童的灵魂叙事。 [关键词]苏童;短篇小说;灵魂叙事;人性[中图分类号] I207.427[文献标识码] A 读苏童的短篇小说,展现在读者面前的就 是一幅浮世绘。苏童的短篇很多, 据统计有一百二三十篇之多,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有新的作品问世。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苏童就有《桑园留恋》、《U 形铁》、《仪式的完成》等作品引人瞩目;90年代以来, 苏童的短篇小说收获颇丰,从《像天使一样美丽》、《回力牌球鞋》、《什么是爱情》、《樱桃》、《美人失踪》、《把你的脚捆起来》,到《表姐来到马桥镇》、《红桃Q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海滩上的一群羊 》、《巨婴》、《你丈夫是干什么的》、《奸细》、《开往瓷厂的班车》,篇篇不俗;进入21世纪,苏童又奉献给我们《白雪猪头》 、《人民的鱼》、《点心》、《骑兵》、《哭泣的耳朵》、《桥上的疯妈妈》、《手》等作品,都获得好评。 尽管如此,批评界仍然对苏童的中长篇小说关注的比较多,而没有给予他的短篇小说以足够的注意。虽说苏童的作家地位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他的中长篇奠定的,但其实在研究苏童的创作时,他的短篇小说是不可忽视的一部分。苏童自己也很痴迷于短篇小说,他在《我的短 篇小说之“病”》中说 :“大学时代我曾迷恋于契诃夫、 高尔基、海明威,三人的创作风格可谓风牛马不相及,但契诃夫和海明威的短篇集使我分别领略了古典的灰暗、细腻、沉重和现代的简洁、明朗和个性化的技巧,至于高尔基的早期短篇小说, 它们的流浪者情绪其实极易俘虏文学少年的心。”从这段话中我们不难看出苏童对短篇的喜爱由来已久,而他从其所迷恋的大师身上也吸收了很多终身受益的养料。 几乎每年苏童都有一些短篇作品发表在各大文学刊物上。近几年来,就有《私宴》、《西瓜船》、《二重唱》、《冬露》等,从质量来说,毋庸置疑是好的,洪治纲在《小说的全面探索和再度开拓》一文中,就对苏童2004年发表的《私宴》做了很好的评价,他说:“像苏童的《私宴》,作者借助一个老同学间的春节聚会, 将成长中的内心隐痛与当下现实中的精神失衡巧妙地糅杂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异常广袤的历史空间。……苏童的独到之处在于,他选择了一个非常有效的叙事通道,将我们日常生活中频繁出现的经济霸权者的内心欲望,引入到成长记忆与

浅论苏童新历史小说的美学追求

浅论苏童新历史小说的美学追求 郭 莹 (浙江大学,浙江 西溪 310028) 摘 要:苏童在对现实和历史的追寻中完成对生命存在的深切关怀,运用丰富的意象和隐喻,营造颓废的气息、朦胧神秘的气氛,形成了自由感伤的美学风格。这种美学风格的形成与苏童童年的生活经历、江南地域文化特征以及中外文化的影响有着密切的联系。 关键词:苏童;美学风格;意象;感伤 中图分类号:I 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40(2007)02-0048-03 收稿日期:2007-02-16 作者简介:郭莹(1982-),女,山东淄博人,浙江大学人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所硕士研究生。 苏童是中国当代文坛上一位非常优秀的先锋派作家,他的新历史小说为当代小说的叙事带来了新的活力和更广阔的空间,呈现出独特的美学风格。他的小说直面被遮蔽的生存状态,揭示人类灵魂深不可测的无限可能性,在历史和现实的追寻中展示独特的生命姿态,在传达生命的原欲,逃亡和死亡等意识时也显示了他对生命的执着追寻。他善于运用丰富的意象和隐喻,在小说中营造颓废的气息、朦胧神秘的气氛,形成了自由感伤的美学风格。 一、意象空间的营造 苏童注重运用富有诗意的意象来构筑小说的意义空间,与其小说精致细腻,舒缓优雅的叙述语言相融合,在幽怨婉转,气韵流通的叙事结构中,营造出独特的朦胧神秘的氛围和诗化意蕴。他是一位“靠想象创作”的小说家,“苏童的想象是创造性的,是心灵化的。想象和激情激发着他的写作,在心灵与世界之间架设着一座座彩虹般的浮桥。”[1] 意象的营造最能显示一个作家虚构与想象的才能。苏童的小说往往能够在细节、环境、人物的社会关系中制造出一种强烈的色调或者梦幻般的氛围,这样的写作具有强烈的想象性特征,它使作家的思想往往含而不露,包裹在其中,富有理性的表达力而又富有感性的渗透力。 苏童的小说像诗歌一样充斥着大量的意象,这些意象以其各自的所指使小说形成一个独特的象喻空间。它们一方面是推进故事情节发展的构成故事链的一个必需环节或中介,一方面又是作家主体的理念与情感的载体,具有隐喻、象征的色彩和预示、暗示故事结局的意义。苏童小说中的一些意象象征了人物的生存环境,主要的两个核心意象是街道和河流。苏童在他的小说中曾不止一次的描摹着 “街道”与“河流”,这两个绵延的意象在文本中环绕,成为苏童思想的载体,也成为文本中人物的特定生存环境,映衬着人物的生活。“我从来没有如此深情地描摹我出生的香椿树街,歌颂一条苍白的缺乏人情味的石路面,歌颂两排无始无终的破旧丑陋的旧式民房,歌颂出没在黑洞洞的窗口 里那些体型矮小,面容委琐的街坊邻居。”(《南方的堕落》 )这种狭窄、肮脏的街道己经成为苏童一个固定的心理意象出现在文本中。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琐屑、粗俗、无聊,在此街道上打发自己的生命,发生在这里的故事都充满了罪恶、残暴、肮脏。 苏童还营造了承载着死亡、病态或者某些神秘感应式的内蕴意象,并且努力使这些意象与人的生存境遇和精神世界构成一种对应关系。如《妻妾成群》中的“箫”、“井”,《红粉》中的“伞”,还有己经在《婴粟之家》中出现的“猫”这一意象,刘素子终日以“猫”为伴,“猫”还构成了刘素子和翠花之间的一场冲突,这一意象在他后来的城市生活小说中频繁地出现,这是值得我们玩味的,它的出现决非随心所欲,而是有意为之。“猫”被认为是一种孤独、冷漠和无情的动物,它的频繁出现也许正是对个人主体精神世界那挥之不去的孤独荒凉之气的预示。 苏童善于在小说中编织总体的隐喻性意象空间,使小说在整体的故事空间内弥漫着诗性因素与诗化特质。小说中飘逸出绮丽与诡异的诗意想象,故事的核心总是有个忧郁的孤独的灵魂在游荡。这颗游荡的孤魂,有时跟随且附着在端白身上陪伴他走下皇帝的宝座而登上江湖艺人的走索道;有时它跟随陈宝年和五龙们从村野涌入城市,以饱含忧伤的眼光观察他们的苍凉人生。《妻妾成群》中对陈家 8 4山东电大学报 2007年第2期

浅谈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精选)

男权文化中的女性生存的悲歌 ——浅谈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本文从苏童小说文本入手,细致分析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以此洞悉苏童小说中女性在男权文化中的生存状态,解读苏童小说中女性对男权的依附意识,可以看出苏童作为男性作家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和反思,表现出可贵的对女性生存的探索精神。同时苏童小说中女性的悲剧起源是:一方面,他承认男权社会对女性悲剧形成的外部因素,但是另一方面,他更关注女性自身所具有的弱点。在苏童笔下,我们看到的是女性之间相互残害和女性对男性的盲目崇拜。正因为这两个特点,才使得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充满了悲剧色彩。 关键词:苏童小说、男权文化、女性形象、女性生存的悲歌 在当代文坛,苏童是小说界的一个多面手。在80年代末他就以先锋化的写作姿态占据了文坛的一席之地,随后他笔触切入中华深厚的历史云烟之中,以其睿智的思考和天才的想象拨开历史迷雾,重建历史的想象,赢得文坛的一片喝彩。但最为令人惊叹的莫过于他对于女性的强烈关注和独特想象,创作出一系列女性为主角的小说,因此被小说界戏称为“红粉杀手”。苏童通过对女性世界的描摹与观照,来表现女性哀苦悲凉,缱绻细腻的风骚与艳情。苏童的这些小说汇聚了许多在以往当代文学创作中未曾有过的令人耳目一新的女性形象,这些形象充分地表现了女性所特有的性别意识,各自不同的现实欲望与冲动以及灵魂浮出历史地表的振颤与悱侧动人,这应该是当代文坛的一大奇观。一个男性作家在文坛女性主义文学己初露锋芒,而许多男性作家的创作遭受女权主义大加讨伐的写作背景之下,却仍然义无返顾地去构筑他想象中的女性世界,这首先需要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同时更需要有对女性的热情关注以及独特理解。 在先锋小说家中,苏童以出色建构故事的才能,弥补了先锋文学文本艰涩难读、理念过强的弱点。苏童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的想象视野,还表现出超越传统写作的审美姿态,显示出他自己的写作特质。而对女性命运与生存境遇的关注,正是苏童小说的特质之一。苏童善于写女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苏童通过对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悲惨命运。这些女性有电影演员、戏剧名角,有旧式家庭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弄堂里活灵活现带着大蒜气味的少女,有青春萌动期的女孩,也有妓女、尼姑等,其形貌美丽,各有其动人之处。其中,经历坎坷的旧时代女性,是苏童刻画得比较成功的女性形象,她们的经历虽不尽相同,但在人生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颂莲、织云如愿以偿嫁入豪门,却自饮苦酒,并未享受到安逸幸福的生活;娴、芝、箫把自己的未来都寄托在男性身上,而最终又以男性对他们的背叛为悲哀结局;小萼、秋仪在新旧两

苏童“红粉系列”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

论苏童“红粉系列”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 摘要:苏童在“红粉系列”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病态女性形象,本文依据心理学上的观点,分别从依从型、攻击型、离群型三种神经质性格,来分析她们病态的心理特征和表现,进而探究苏童擅写病态心理的原因。 关键词:苏童;红粉系列;病态;童年;女性 苏童“红粉系列”小说包括《妻妾成群》、《红粉》、《一种妇女生活》和《另一种妇女生活》四部小说。因这四部小说均以女性为主要描写对象,《红粉》是其中的力作且篇名具有鲜明的女性特征,因而评论界以之命名,称这四部小说为“红粉系列”。在这个系列的小说里,出现的大都是一些在心理上呈现病态的女性,更确切地说是一群具有“神经质性格”的神经症患者。心理学家卡伦.霍妮认为,“所谓的神经质性格,是一种对自己无信心、对他人多怀疑、对环境充满忧虑与不安的异常性格”[1],她将所发现的各种神经质,按性质分为三类,每类代表一种性格。依据卡伦.霍妮对神经质人格的分类,并结合苏童小说中这些病态群体的具体表现,将这些病态女性进行类别化分析,并进而探究苏童擅写女性病态心理的原因。 一、依从型病态女性形象 依从性格:指个体缺乏独立,强烈需求别人的关爱,依赖别人情感支持的性格;在表面上是亲近人,而在潜意识中却是借依从消除

焦虑感[2]。这里所说的依从并不等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依赖,适度的依赖并不是病态,也不成为神经质的性格,尤其对女性来说,适度依赖常被视为小鸟依人,惹人怜爱和疼惜。依从性格的人,表现出的则是过度地依赖别人,只有依靠别人才能感到安全和继续生活下去;他们表面上看是在依赖人,心理上却是对人的一种极端的“占有”,当你不能满足她的要求时,她便会极度痛苦。 在《红粉》中小萼和秋仪同是妓女出身,由于解放以后政府对妓女进行改造,于是两人便被送到劳动训练营,秋仪途中跳车逃跑,小萼便开始了劳动改造的旅程。从小依赖于秋仪的小萼感到无所适从,“她想起秋仪,秋仪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如果她在身边,小萼的心情也许会好得多。这些年来秋仪在感情上已经成为小萼的主心骨,什么事情她都依赖秋仪,秋仪不在她就更加心慌。”[3]小萼在心理上习惯了依赖别人,不能独立的生活。在劳动营里她因为缝不完三十只麻袋而要上吊自杀,生活的自理能力很差。她一个人时总是暗暗的哭泣,总是感到生活的灰暗无光。“到了一九五二年的春天,小萼被告知劳动改造期已满,她可以离开劳动营回城市去了。小萼听到这个消息时手无足措,她消瘦的脸一下子又无比苍白。” [4]她对于新的生活是充满了恐惧的,害怕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生活。从这些可以看出小萼对于男人的依附已经过度。她的一生充满了苦难并以悲剧收场,这与特殊社会环境、家庭背景有关,但她的这种依从性格是造成老浦和她自己苦痛的最大原因。

论苏童小说婉曲细腻诗意叙事的文化渊源

大 众 文 艺大 58文艺评论 要素在实践中的把握和运用,是艺术创者的审美意识、审美能力和创作水平的具体体现,它将直接影响其作品的内容和音乐性乃至艺术性的完美统一。 参考文献 [1]杨荫浏:《语言音乐学初探》,《语言与音乐》,人民音乐出版社1983年版,第42页。 [2]转引自格罗塞:《艺术的起源》,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16页。 [3]卢梭:《论旋律与和声》。转引自汪流等编《艺术特征论》,文化艺术出版社1984年版,第216页。 作者简介 刘进军(1965—),广东省韩山师范学院音乐系副教授。 论苏童小说婉曲细腻诗意叙事的文化渊源 黄志刚 黄 瓅 (宜春学院人文与新闻传播学院 江西 宜春 336000) 【摘 要】苏童小说强烈的江南文化意味,细腻诗意的叙事笔调,使他的小说与大部分先锋小说的格调迥然不同。在苏童的叙事中,更多地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学以及西方精雕细刻的叙事方式,他的委婉细腻,他的魅力语言,以及他的文化传承,都向读者展现出了他独特的叙事魅力和美学气韵。 【关键词】先锋小说 苏童 委婉细腻 诗意 叙事 苏童是20世纪90年代先锋派小说的代表作家。在先锋派小说家中,苏童的创作不同于余华的冷淡血腥,不同于莫言的夸张赤裸,不同于残雪的诡魅梦魇,也不同于格非的纷繁细密,他运用婉曲细腻的诗意叙事笔调,在柔美的江南文化背景下,将江南水乡的纯净柔情与当代语境下的人文关怀自然地融为一体,将传统中国文化中的生命意识与现代小说叙事技巧紧密结合,在无一丝矫揉造作中为读者尽现中国传统叙事文化的独特魅力与现代先锋创作的美学气韵。 他讲求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多情韵孕风流子,化作蜻蜓更忆花”,一幅美轮美奂的图景,朦胧、诗意、平静又不失风韵,就好比苏童在叙事上所呈现出的独特魅力,反复咀嚼,意境深远。苏童的小说,无论是在谋篇布局上,还是细节处理上,还都常常带有强烈的回环往复的象征意蕴。他对女性心理细腻的描写也深得诗歌作品含蓄空灵的制造意境之手法,所以在精准的心理刻画里饱含着浓浓的诗意特征。 苏童的小说的语言,于婉曲叙述中显现出诗性特征。苏童擅长在他的语言中构建虚拟的意向关系,将现实毫无保留地加以呈现,是语言的一次自身的完全敞开。他的语言深深恋念着语言原初的感性和原始的神秘魔力,不需要可以搞怪的修饰,就已成为最富有亲和力的诗性语言了,深入读者的内心。所有这些积淀了他语言的一种叙述状态,可以说接近于心理学者马斯洛所说的“高峰体验”,从苏童含蓄诗意的文本中我们也体味出超越一切的和风细雨和愉悦、优美、宁静而纯粹。 “江南霏霏遣寂寥,门庭烟柳水迢迢”,细腻的诗意为苏童小说增添了一份特有的柔美和婉曲,造成苏童诗意叙事的原因,总体来看,主要是以下两个因素的影响。 一、对西方作家诗意文化的传承 在对苏童的采访中,记者常常会问到这样一个问题:被你视为榜样的作家是哪几位?而苏童的回答往往十分一致,即福克纳、乔伊斯、海明威、福楼拜、马尔克斯、博尔赫斯、普鲁斯特等等。的确,苏童1980年考入北师大,从此开始集中而大量地接触从西方涌入的作家作品,风格不一却各有特色。苏童从模仿到形成自己的文风这个过程中,西方作家对他的影响是颇大的,我们依旧可以在苏童的作品中看到他们的影子。 乔伊斯,19世纪作家,写下巨著《尤利西斯》,成为20世纪小说史上最重要的小说之一。苏童在对某些细节描述的把握上有着乔伊斯的影子。在《文学讲稿》中,纳博科夫曾说:“尽管乔伊斯是个天才,但是他对令人作呕的事物有一种反常的爱好”。苏童似乎也有着同样的爱好。1《南方的堕落》中有过这样的描写:“有一条巷子叫书院弄。我上学的时候每天从那里经过,看见弄堂口一年四季排着一长溜可恶的马桶。它们在阳光下龇牙咧嘴,散发着难嗅的臭气。”而《园艺》中更甚:“在霏霏晨雨中令丰来到了凤鸣路,这条狭窄而拥挤的小街对于令丰是陌生的,街道两侧的木楼破陋杂乱,而且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倾斜着,石子路下面大概没有排水道,雨水在路面上积成大大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漂着垃圾、死鼠甚至人的粪便。”这些阴暗、潮湿、肮脏、糜烂、腥臭、神秘的意象在苏童的笔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而苏童和乔伊斯一样,并不是对作呕的事物有特别偏好,其实也是真实记录了现代生活确实存在的固有的一面,作为一个作家,他只是去揭示生活本来面目,去还原生活原初的真实。 对苏童叙事框架的建构影响很深的是另外一位作家——美国的海明威。海明威的“冰山文体”赫赫有名。所谓的“冰山理论”是海明威把自己的写作比作海上漂浮的冰山,用文字表达出来的东西只是海面上的八分之一,而八分之七是在海面之下,海面下面的部分就是作家没有写出的部分,是省略掉的部分,但这一部分读者却可以感受到,好像作家已经写了出来似的。苏童在对小说故事结局的处理上常常采用海明威的“冰山理论”,从《妻妾成群》的结局到《红粉》的结局,从《园艺》的结局到《妇女生活》的结局,无一不采取了“冰山理论”,虽然用字不多,但是却留给读者广阔的想象空间和回味。虽然简洁,但读者却正因为这份简洁读到了更加丰富的内容,被省略的内容对文本的理解不会造成丝毫的影响,反而可收到意料之外的审美效果,使作品基调更加婉曲,更加玄妙,这也就是马原对于“冰山理论”的内在质素的一种概括,即“经验省略”。 另外,海明威喜欢藏匿作者的声音,即小说几乎独立于作者之外,就好像是生活境遇本身在那里自己呈现自己。苏童乃至于整个先锋创作群体偏好的“零度叙事”与其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习惯采取一个旁观者的态度,不夹杂个人的主观感情进行叙事,如此呈现的小说就和海明威的小说一样,不在乎为读者提供确切的人生图式,更注重的是呈示最为初始的人生境遇,呈现原生故事,而正是这种原生情绪中才蕴涵了生活本来的固有的复杂性、相对性和诸多的可能性。这就是苏童进行小说创作的真正目的。 在苏童的自述中常常看到这样一个名字——塞林格,美国作家塞林格是苏童一度迷恋的作家,因为对他的迷恋,苏童接连写下了近十个短篇,包括《乘滑轮车远去》《伤心的舞蹈》《午后故事》等。是塞林格让苏童意识到语言在小说中的价值,苏童曾说“大概是一九八六年左右或者更早一些,那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意识,就是感觉到小说的叙述,一个故事,一种想法,找到了一种语言方式后可以使它更加酣畅淋漓、出奇制胜。”2所以,塞林格的语言一直为苏童所着迷,“塞林格唤醒了我,他的《麦田守望者》和《九故事》中的那种语言方式对我有一种触动,真正的触动,我努力地从他那儿学到了一种叙述方法,塞林格是对我写作有着直接帮助的作家。”3 因此,我们看到了苏童用柔软、诗意、含蓄、细腻的语言为我们构造的一个又一个小说文本。 1951年,塞林格发表了他的代表作《麦田的守望者》,这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一部小说,但也是他最负盛名而经久不衰的作品,小说一经问世,便风靡全美。从《麦田的守望者》就能看出塞林格独特的语言特色,而苏童的语言就有着和塞林格十分相似的地方。总的来说,塞林格的语言比较松散和随性,擅用俗语、污秽语、俚语以及旧词新说的手法运用都十分精彩,而在前文中提及的关于苏童语言的陌生化也与旧词新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另外,在苏童的小说中,也常常看到大量的俗语和俚语,不仅为文本营造了与创作背景相适应的氛围,也使得作品更加贴近生活,拉近了与读者之间的距离。

浅论苏童笔下红粉们悲剧人生的根源

浅论苏童笔下红粉们悲剧人生的根源 摘要:当代天才作家苏童,以他的细腻笔法刻画了一群红颜薄命的悲剧女子。这些女子在苏童的“红粉小说”系列里演绎着悲惨绝望的人生。笔者认为苏童的用意不是在宣扬他的男人主义,本文将通过《妻妾成群》、《红粉》、《另一种妇女生活》和《米》来分析苏童小说中塑造的与众不同的女性,探索红粉们的生存意识和爱恨交织的情感纠葛和人生悲剧的根源。 关键词:红粉悲剧根源男权主义 一直以来,人们普遍认同的一个观点:与男性作家相比,女性作家似乎在刻画女性形象,描写女性心理方面有更大的优势,如张爱玲,譬如王安忆。但在新时期文学中,苏童是不能被忽视的名字,在描写女性作品中,他能让人过目不忘。《红粉》、《妻妾成群》等被称为苏童创作的“红粉小说”系列。“红粉”成了苏童笔下女性的代名词。他以细腻而冷漠的笔调,描述了红粉们的悲剧人生:或疯,或死,或被抛弃。笔者试图从红粉的生存意识开始探索深藏在她们内心的想法,揭开红粉们的神秘面纱,浅论造成她们悲人生的根源。 一、爱恨交织——红粉的悲剧人生 红粉们几乎都有着饱满的生命情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都热切地渴盼幸福和爱情,渴盼人间真情和温暖,但她们这些欲望不是通过自己的奋斗、努力,与他人建立在平等、独立的基础上,而是在损害、侵犯另一个女人的生存权利下进行的。于是她们的争风吃醋就像战争一样,充满了血腥。苏童就是这样让他的红粉们为了负心的男人,为了虚荣的生活争斗不休,爱恨交织。 (一)相随相伴,形影不离,本是同根生;互帮互助,相知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颂莲和梅珊迅速成为好朋友,一方面因为彼此的命运有相同之处,另一方面是她们都有对男性的依附意识。因而她们的互帮互助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为了取得男人的欢心。表面看来,苏童似乎是在向我们重述一个千百年来封建大家族妻妾争斗的故事。然而联想她们各自的出身,一个大学生与一名戏子,因一个日渐衰退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明争暗斗,让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苏童就是描写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让读者去猜测他的用意。但我们不难看出陈宅这么地道的封建家庭里要取得生存的机会就得按老办法——依靠男人,惟有他们的宠爱、他们的赋予,女性才有了生存的依靠,而作为女性可以说已丧失求生的能力。她们的情谊似乎只是一时的情感冲动,而无所谓天长地久。正因此,长期的互相倾轧,封建压制,加上矛盾的冲突、理想的消亡……结果导致自己的人格失落、精神失常而走向“死亡”。她们不同于王安忆笔下的王绮瑶和蒋莉莉,最初是为了追求两个人的共同梦想,她们最初因为男人,最后也因为男人,梅珊私通被投井,颂莲“兔死狐悲”疯掉了。 《红粉》里的情如金兰的秋仪、小萼姐妹,她们十多岁就当了妓女,受尽男人和整个社会的欺凌歧视。相似的命运让她们姐妹情深。旧社会消亡后,她们失去了生存的依托,但她们的情谊经历风雨后依然没有改变。相对梅珊和颂莲为了男人结盟,秋仪和小萼的情谊更多是建立在同时见证命运变迁的基础上。苏童并没有让他的红粉们折射出时代的生活,她们所展示的大多是人物本身的本性内涵。她们一起经历苦难,这样的情况在今天甚至今后同样会出现。人生难得好姐妹,几世的情缘也未必能修得今生的情同手足。另一对简家酱园姐妹,相濡以沫在一起度过了大半辈子光阴,很小的时候她们就父母双亡了,一直都是姐姐简少贞在照顾妹妹简少芬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但是姐妹俩彼此间的依附也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妹妹在姐姐的控制之下无法获得正常的婚姻生活,由于无父的缺失状态姐姐为了保护妹妹,不允许她相信任何人,简少贞认为只有她才能够给妹妹一个安全的依靠。她们之间同时处处充满着矛盾,她们自相戕害似乎不需要任何外力,就足以造成心灵世界的百孔千疮。 (二)男权主义,使她们彼此伤得体无完肤。 红粉们爱的不多,恨的却不少。她们有对社会的恨,有对无情男人的恨,更有对彼此化不开的恨。世人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此话一点也不假。卓云为排除异己,教唆下人暗地里用恶毒的方法诅咒颂莲,费尽心机抓住梅珊私通的事实,她恨所有跟自己分享丈夫的女人。娴与母亲相互贬贱对方,“谁是贱货?你也是贱货。卖了家业在楼上藏男人,你才是不要脸的贱

王安忆谈短篇小说创作

王安忆谈短篇小说创作 王安忆一直很谦虚地说,她写短篇小说不行,没有这个天赋,比起苏童、迟子建和刘庆邦他们差远了。但从1970年代末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以来,三十年来王安忆不间断地也已发表了一百二十余篇短篇小说,这原本可以作为一名作家三十年间观察这个世界的注解,但王安忆摆明了要和这风云变幻的三十年保持一定的距离——小说中的时间流逝非常缓慢,空间也总是那拒绝变迁的上海弄堂和淮北农村。 相对于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在中国注定是更加的边缘,这令作为上海市作协主席的王安忆也徒叹奈何。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四卷本“王安忆短篇小说编年”最近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第一次完整地收录了她从1978年到2007年创作的所有短篇小说。 不在短篇小说中宏大叙事 阅读您四卷本的短篇小说集,感觉小说中时间的流逝非常缓慢。 王安忆:这和我写作一贯的观念有关。在我的写作中,我不太着意时代的变迁,正相反我更乐意在小说中刻画时间流逝中不变的故事。 不变的故事有哪些? 王安忆:很多,比如在我第一阶段的写作中,写过一对小男孩和小女孩,十多年过去了,这样的形象依然出现,还有弄堂。多年来,这样的故事我一直在写。 所以,读者很难在您的故事中寻找到时代的蛛丝马迹。 王安忆:这种情况可能在短篇中特别明显,我很难会去写革命性的事件。不过着意去看的话,还是有一些时代痕迹的,比如第一卷中,我就用了不少当时的时代语言,这些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的作品是我所有创作中跟现实联系最强的一部分。这可能跟我那时候写作刚刚起步,还很难将现实和虚构完全拉开有关。但是,短篇小说对我个人而言,更像是小品,我在内心深处好像不敢给短篇太大的任务。巨变性的事件、深刻性的思考,我都很难将其置入短篇小说中。 同样,这些小说主要发生在两个地点——上海的都市和当年插队的农村,读者在这些文字里也看不到都市的繁华和农村的变迁。 王安忆:这可能是因为,我的短篇小说更加主观性。其实看我的中篇和长篇,你很难看到我对某一个人感觉、直觉、感官的描写,但是我在短篇小说里赋予文字主观性。这可能是,我对短篇小说无措的一个所措吧。 时间的凝固,空间的缓慢变迁,所以感觉您的短篇小说缺少戏剧性。 王安忆:这和我个人气质与写作方式都有关系。短篇小说的篇幅不够我开采宏大的戏剧,本来我的写作中戏剧性的东西就比较弱,如果篇幅再限制的话,根本就无法发挥。似乎铺垫还没有完呢,就已经结束了。这就是我对短篇小说很发怵的地方,它对我的限制蛮致命的。所以,就个人写作习惯,我很难在里面做宏大叙事。 因为缺少戏剧性,所以您的短篇小说中也很难看到传奇。 王安忆:即便有也都做得很生硬。 印象中,《弄堂里的白马》可能是个例外,这部短篇可能是个都市传奇。 王安忆:但也是外在的传奇。我一直好奇,苏童或者博尔赫斯他们的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在这么一个小篇幅里描绘的故事如此多姿多彩。

论苏童小说的叙事特色

论苏童小说的叙事特色 苏童作为先锋小说代表作家之一,其作品别具一格。其中,80年代后期的作品《罂粟之家》尤为精彩,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苏童的叙事特色。现以《罂粟之家》为例,从叙述内容和叙述话语两方面入手,选取人物、场景、时间和视角四点,试析苏童小说的叙事特色。 标签:叙述内容;叙述话语;《罂粟之家》 “苏童天生是个说故事的好手”,这个说法在不同场合不断被人使用,足以证明苏童是以先锋姿态伫立在文坛的。他的“先锋性”不仅体现在叙述形式的诡谲多变,还体现在叙述内容的极端化。《罂粟之家》尤为集中地体现了以上几点,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苏童小说的叙事特色。 一、叙述内容 叙述内容这个概念是由法国叙事学研究者热奈特提出的,指构成一段叙述话语主题的故事内容。其中,人物和场景是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笔者从这两方面对《罂粟之家》的叙述内容展开分析。 (一)人物 在苏童的众多小说中,欲望消解人性,致使人物往往走向畸形和变态,即“超我”的崩溃和“本我”的复活,这一点在《罂粟之家》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本我”的复活首先体现在白痴演义的返祖现象,他永远处于饥饿状态,呼喊着“我要吃馍”,偷馍成了他的惯有状态。没有思维的动物对食物有一种狂热的追求,演义缺乏思考能力,他的行为毫无疑问体现了动物性的一面。 如果说演义“本我”的暴露是天生的,那么受过高等教育的沉草则由“超我”的崩溃一步步走向“本我”的复活,这一线索隐藏在沉草对罂粟由厌恶到沉迷整个过程中。沉草刚求学归来的时候,面对罂粟面色惨白“仿佛在噩梦中浮游”,直到罂粟的香味散尽,他才渐渐清醒过来。初期阶段,沉草是整个刘氏家族中最具德行和自我约束力的,“沉草不同于刘家的祖辈那样行为放荡骚乱,他是与众不同的”。 转折点位于演义之死上,沉草作为一个正常的理性的人,他夺刀而弑兄的行为可见他“本我”中强烈的杀意——暴力之欲压垮了“超我”中的伦理意识。“超我”进一步瓦解是姜龙夜袭,父亲把他的姐姐刘素子作为交换保全刘家的时候,压抑在潜意识里的弑兄记忆又回到了意识层面。绝望之中,“超我”全面走向崩溃,“本我”全面复活。而消解“超我”的很大程度上是暴力欲望,最终沉草持枪杀死了真正的父亲——陈茂,其自身也在暴力中随罂粟归于灭亡。 (二)场景

苏童笔下的女性审丑

泥淖的女性形象 ——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审丑 内容摘要:苏童打破以往许多作家描写女性那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式的美好想象,他以一种独特的手法——审丑,来描写笔下的女性形象;他描写女性始终站在一个客观角度,对女性真实本质还原,在他作品中,女性的生存状态犹如处于泥淖中,是绝望的、卑微的、受人蔑视的,是被男权话语所笼罩和控制的,是男权和宗法制度下的牺牲品,在揭示这种状态之外还揭露了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并阐释了审丑的目的:否定与批判。 关键词:泥淖女性审丑 引言 明朝陈宗之《汉道》一诗中写到:“如何盛明世,栖栖泥淖中。”①文中泥淖的意思是:“比喻地位卑下或不能自拔的窘困境地。”苏童小说中的女性生存状态正是如此,他的小说中是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冲突为主,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②苏童通过对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悲剧命运。这些女性形象中有电影明星、戏剧名角、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妓女等,她们各有动人之处,在人生的大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颂莲、织云都如愿以偿的嫁入了豪门,却并未得到幸福;娴、芝、萧把自己的未来寄托于男人,最终却以男人的背叛为悲哀结局;小萼、秋仪在新旧两个社会中都未真正得到独立,延续着以肉体换取生存的命运。她们为了适应生存,压抑天性,认定文化给予的角色,这突出反映了女性的人身依附意识,但她们并没有对自身进行反思,同时也跳不出男权文化的圈子,从而她们上演了一幕幕的悲剧。苏童揭示出女性的生存状态,然后再揭露出造成这种状态的客观主观和的原因。

一、颠覆传统的女性形象---审丑的女性形象 从古至今,女性形象一直是柔美的化身、善良的代表,而苏童笔下的女性形象与传统女性形象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两者是相反的,古代人们在文学作品中描绘了众多动人的女性形象;《诗经》中描写女性外貌美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者们除了赞美女性的美貌之外,还注重描写女性的内在美,比如《诗经—卫风—伯兮》中:“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③赞美了一个女子在家等待外出征战的丈夫的忠贞品德;传统的女性描写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是从美的角度出发的。然而苏童则颠覆了这一传统,他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似乎不是为了爱情、亲情、友情而活,而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活。她们表现出了不同的“丑态”。她们美丽异常,但却带着一种病态,可归为三类。 1、淫荡型:她们要么以出卖肉体作为生存的资本,如《红粉》中的小萼;要么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勾搭,《妻妾成群》中的梅珊;要么颓废、堕落,像《女孩为什么哭泣》中的小曼、史菲等年轻女子,结局,梅珊被投井,史菲被情杀…… 2、阴毒型:《妻妾成群》中的成群妻妾,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手段阴毒残忍,她们为了男人而纠缠,却看不到她们的爱,最终也没能有好结局; 3、庸俗长舌型:《另一种妇女生活》中的顾雅仙、粟美仙、杭素玉,她们爱嚼舌根、无端猜忌、庸俗自私;她们如同一种失去尊严的动物生存状态。这些女性不管地位卑微与否,不管人格是否存在,只为了依附于男性:颂莲在父亲死后,毫不犹豫的嫁给了有钱人做妾,跻身于陈家的成群妻妾中;小萼与秋仪在有机会摆脱男性而独立时,却拒绝改造,拼命想抓住和老浦的婚姻;芝由于对父爱的缺失,结婚后,表现出对丈夫病态的占有欲;这就极大的妨碍了女性自身独立价值的实现,也就使其根本不可能形成波伏娃所说的:“一个根据自身利益形成的,与男性群体相反的独立群体。”④在她们看来,除了嫁人依靠男人,就没有其他的生存方式了。 存在主义中一个道理是:“丑也是实实在在存在,而且是比美更为可靠的存在。”苏童在关于《米》和《妻妾成群》的一篇《急就的讲稿》中这样说到:“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在作品中思考和面对人及人的命运中黑暗的一面。这是一个关于欲望、痛苦、生存和毁灭的故事。”“审丑是一种和人们传统审美标准悖逆的美学形式,丑作为一个美学观念,与美相对,是人与客观事物在社会实践中历史形

苏童小说创作总目(1983——2006)

(邹旗辉搜集整理) 苏童小说创作总目 (1983——2006) 长篇小说 米《钟山》1991年第3期 我的帝王生涯《花城》1992年第2期 城北地带《钟山》1993年第4期-1994年第4期(连载)紫檀木球(武则天)《大家》1994年第1期-第2期(连载) 菩萨蛮(碎瓦)《收获》1997年第4期 蛇为什么会飞《收获》2002年第2期 中篇小说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收获》1987年第5期 你好,养蜂人《北京文学》1988年第4期 罂粟之家《花城》1988年第5期 平静如水《上海文学》19889年第1期 舒农或者南方生活(舒家兄弟)《钟山》1989年3期 妻妾成群《收获》1989年第6期 已婚男人杨泊(已婚男人)《作家》1990年第4期 妇女生活《花城》1990年第5期 女孩为什么哭泣《时代文学》1990年第5期 红粉《小说家》1991年第1期 另一种妇女生活《小说界》1991年第4期 南方的堕落《 离婚指南《收获》1991年第5期 十九间房《钟山》1992年第3期 园艺《收获》1992年第6期 刺青时代《作家》1993年第1期 民丰里《啄木鸟》1994年第4期 肉联厂的春天《收获》1994年第5期 三盏灯《收获》1995年第5期 灼热的天空《大家》1996年第6期 群众来信《收获》1998年第5期 驯子记《钟山》1999年第4期 桂花连锁集团《收获》2000年第2期 短篇小说 第八个是铜像《青春》1983年第7期 我向你走来《百花园》1983年第8期

老实人《百花园》1984年第2期 江边的女人《青春》1984年第4期 空地上的阳光《青年作家》1984年第4期 近郊纪事《青年文学》1984年第7期 一个白洋湖男人和三个白洋湖女人《青年文学》1985年第1期 石码头《雨花》1985年第6期 白洋淀红月亮(乡村一夜)《钟山》1986年第1期 门《湖海》1986年第1期 水闸《小说林》1986年第2期 祖母的季节《十月》1986年第4期 青石与河流《收获》1986年第5期 北墙上那一双眼睛《广州文艺》1986年第7期 流浪的金鱼(金鱼之乱)《青春》1986年第7期 岔河《作家》1986年第8期 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上海文学》1987年第2期 桑园留念《北京文学》1987年第2期 黑脸家林——一个人短暂的历史《解放军文艺》1987年第2期 有三棵椰子树的地方《西湖》1987年第3期 后院的紫槐和少女《广州文艺》1987年第3期 北方的向日葵(徽州女人)《湖海》1987年第5期 算一算屋顶下有几个人(暧昧的关系)《钟山》1987年第5期 蓝白染坊《花城》1987年第5期 故事:外乡人父子《北京文学》1987年第8期 丧失的桂花树之歌《作家》1987年的8期 遥望河滩(飞鱼)《奔流》1987年第11期 环绕我们的房子《雨花》1988年第2期 U形铁《雨花》1988年第2期 午后故事《雨花》1988年第2期 乘滑轮车远去《上海文学》1988年第3期 水神诞生《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 死无葬身之地《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 一无所获《小说界》1988年第5期 怪客《作家》1988年第5期 祭奠红马《中外文学》1988年第5期 伤心的舞蹈《上海文学》1988年第10期 杂货店的女人《时代文学》1989年第2期 仪式的完成《人民文学》1989年第3期 逃《青年文学》1989年第3期 棉花地,稻草人《青春》1990年第4期 狂奔《钟山》1991年第1期 我的棉花,我的家园《作家》1991年第1期 吹手向西《上海文学》1991年第2期 像天使一样美丽《小说林》1991年第6期 木壳收音机《人民文学》1991年第7-8合期

浅谈苏童小说《红粉》中的女性悲剧

浅谈苏童小说《红粉》中的女性悲剧 [摘要]:苏童《红粉》从女性自身的问题中探索根源,揭示了另类女性生活的悲剧性命运。女性生存的悲歌萦绕在小说氛围中,她们对生活、爱情、命运、希望和理想的追求在镜中或明或暗的留下了遗痕。人身依附意识是女性悲剧命运根源的突出表现;自轻自贱是女性依附的主观潜意识表现;文化视野的局限也是女性走不出依附怪圈的重要因素。红粉不再是一个团体、一个宗族乃至一种文化的的象征,也可以是一种人格的化身。 [关键词]:女性悲剧;人身依附;女性形象;文化视野局限 《红粉》是苏童“先锋小说”后期的代表作,也是中国当代“新历史小说”中精致的作品之一。发表在《小说家》1991年第一期,是他以《妻妾成群》为开始的“妇女生活”系列小说的其中一篇。作品描绘的故事具有传奇色彩,选择了尘封的历史作为描写的背景,刻画出另类女性的生存境遇及悲剧命运。正如苏童自己所说的“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因此他通过各色女性形象,各式女性命运来结构故事情节,反映女性悲剧。苏童笔下的红粉不再是一个团体、一个宗族乃至一种文化的象征,也可以是一种人格的化身。王干认为:“综观苏童的小说,写得最好的,最富有典型意义的形象,是那些叽叽喳喳、聪明而又尖刻、美丽而又淫乱的女性形象。”[1]苏童以其优雅从容、纯净如水、细腻柔顺的笔调,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充斥着糜烂、腐朽、脂粉气,但又不失温情的世界。在这些美丽沉醉的女性外衣下,我们不难看出一种女性生存的悲歌。 一、《红粉》中生动鲜活的妓女形象 妓女是指“通过性去交换物质的生存条件”的女性,与其他处于家庭伦理结构中的女性——母亲/婆婆、妻子/儿媳、女儿相比,她们是一群被社会伦理道德所放逐的人,是一群活在社会为女性所制定的道德规范之外的人。[2]一直以来,妓女被社会所放逐,走在社会的边缘,甚至被社会所唾弃,就如苏童所说:“女性是美好的,哪怕是从事着最低职业的女性——妓女,她们也是美好的。她们的不幸是美所遭遇的不幸,因而其性质都是悲剧。” 苏童的《红粉》它以中国解放后妓女改造为背景,以写实的手法描写了两个

论苏童小说的生命叙事

文章编号:1671-1653(2010)04-0077-04 论苏童小说的生命叙事 王发奎, 刘玉平 (西华师范大学,四川 南充 637002) 摘 要:苏童在打破固有叙事模式,力求全新的叙述话语和方式的 先锋 性的同时,努力在想象和现实之间寻找一种关涉人类生存的契合点。苏童不遗余力地挖掘普遍人群所不得不面对的生存境遇,写出了人类的生活里潜藏的荒谬、无奈、美的幻灭、命运的强势压迫等一系列质素,使他的作品真正触及人类生活的暗影。孤独、荒诞以及叙事伦理意义上的苦难书写构成了他一贯的生命叙事的主要特征。 关键词:苏童小说;生命叙事;孤独;荒诞;叙事伦理;苦难书写 中图分类号:I 206 文献标识码:A DOI 10.3969/j.issn.1671 1653.2010.04.015 On the Life Narration of S u Tong 's Novel WANG Fa kui,LIU Yu ping (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Nan chong 637002,Chin a) Abstract:Su Tong broke the inher ent narrativ e pattern and made a g reat effort to get the brand new narratio n w or ds and w ay pioneer ing,and at the same time,he tr ied hard to find the m eeting points of human existence betw een reality and imagination.H e spared no effort to excavate the survival circum stances that the general population had to face,and w rote a hum an life w hich included the underlying ridiculous,helpless,beauty,and the strong co mpr ession fate disillusionment in or der to really touch the shadow of hum an life in his w orks.Loneliness,absurdity as w ell as the suffering narrative w riting in his usual life constitute the chief feature of his life narration. Key words:Su To ng 's nov els;life narration;longliness;absurdity;narrativ e ethics;suffering narrative w riting 王德威说: 苏童天生是个说故事的好手。 [1]诚然,作为一名打破固有叙事模式,力求全新的叙述话语和方式的 先锋 性(此 先锋 更多意义是指写作上的自由和匠心)作家,苏童的小说很好地将书中故事架设在某种有组织的形式之上,以雾岚一般迷离的语调讲出来,却使得他的虚构天然地产生了一种吸引力和说服力。一个作家的成功定有其内在的审美追求,尤其是具有创作生命力的作家!!!在保持其艺术手法不断创新的同时, 还必须探询一种真实的人性和存在。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言: 小说惟一的存在的理由是说出惟有小说才能说出的东西。 [2] 苏童在强调作为一门艺术的小说所应独有的丰富的使主题和境界得以拉开的 形式感 的同时,也一再重申小说精神诉求的重要性。应该看到,在苏童的小说文本中,对于人类生存境况的沉溺式描写,对于生存暗影下显出的人的无奈和无助的细腻刻画,构成了苏童一以贯之的精神涉入和生命叙事。笔者承认,苏童 收稿日期:2010-10-16 作者简介:王发奎(1986-),男,河北邯郸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2009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2010年12月 河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D ec.2010 第10卷第4期 Jo urnal of H ebei U niv er sity o f Science and T echnolo gy (So cial Sciences) V ol.10No.4

论苏童笔下的碧奴形象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sodocs.net/doc/5210628249.html, 论苏童笔下的碧奴形象 作者:宋玉容 来源:《文学教育》2011年第11期 内容摘要:文章通过对《碧奴》中碧奴形象的分析,探讨苏童对孟姜女这一形象的解构及重建的失败之处,即在解构孟姜女的民间及封建文化属性的同时,也使孟姜女丧失了其代表的民间文化的精华及女性特有的魅力,把一个美丽多情的大家闺秀塑造成了一个性格扭曲的受虐狂,使整个故事也就失去了民间神话那种特有的艺术魅力。这是重述的失败,也是苏童的失策。 关键词:孟姜女民间文学精英话语重述失败 阅读《碧奴》纯粹是因为苏童这个名字的吸引,我对由英国坎农格特出版社发起的“重述神话”这一项目是持怀疑态度的。神话,因其流传的历史之久、范围之广,必然有其特殊的稳定性,甚至这些神话已经融入了特定民族的民族心理中。“重述”必然会对原有的神话进行解构,无论这种解构成功与否,都使重述难免一种宿命性的失败。因为神话作为一种民间文化形态,“它是在国家权力控制相对薄弱的领域产生,保存了相对自由活泼的形式,能够较真实地表达出民间社会生活的面貌和下层人民的情绪世界。”[1]神话是一种流传在底层的民间文学,而重述者则是一些知识精英,这必然会造成二者价值观的不一致。因为这种草根文化与精英心态的对立与隔阂,必然会对双方都造成一种根本的不可避免的束缚。重述者如果忠于原有的神话,便使他的重述失去了意义,解构也就不复存在(当然知识分子的精英心态决定了他不可能放弃这种解构);重述者如果按照自己的理解去重述神话,又会使神话丧失其原有的民间活力。 阅读苏童的《碧奴》恰好证实了我的推测。其实,苏童本人对重述“孟姜女”神话的困难也有清醒的认识,他在《碧奴》自序中写道:“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永远是横在写作者面前的一道难题。”[2]苏童选择解决这一难题的钥匙,就是重塑孟姜女这一形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孟姜女,我对孟姜女的认识其实也是对一个性别的认识,对一颗纯朴的心的认识,对一种久违的情感的认识。”[3]苏童力求去还原孟姜女性格的现实性与鲜活感,让她从神话的神坛上走下来,可是从神坛上走下来的孟姜女身上所特有的神话性与理想性也丧失了。走下了神坛的孟姜女使整个故事丧失了震撼人心的力量,“真实”的孟姜女使整个故事丧失了文学特有的“假定的真实”。 “碧奴”,这是苏童对孟姜女的重新“命名”。不可否认“碧奴”是一个诗意而美丽的名字,这个名字是比“孟姜女”具有更好的视觉效果,也就从某种程度上增加了整个故事的文学性。但是苏童可能并没有完全了解“孟姜女”这一称谓所代表的含义。

相关主题